青河的白桦林

青河县地处准噶尔盆地东北边缘、阿尔泰山东南麓,南邻奇台县,西邻富蕴县,东、北两面同蒙古国接壤。


在游玩上这“好”也“不好”。


说“好”,是因为它藏在深山,保持的原始生态最完整,静幽幽的一座小县城;说“不好”,是因为想去富蕴县“扫”可可托海景区,就得提前下路,并且和象棋中的小卒子过河一样,只能囊着脑袋朝下拱,到了青河县,基本也算拱到了底,看“海”得走回头路。所以,很多人出游都为它的“边角”位置犯难。可是呢,它并不急,一副自信的满满等待识货的知己,比如我眼前的这片白桦林。









从诗意的角度看,我以为白桦是最令人称道的,它不像“大雪压青松,青松挺且直”的劲松,一种凛然的傲视;也不像“柳条百尺浮银塘,且莫深青只浅黄”的细柳,一种孱弱的缠绵;更不像“疏影斜横水清浅,暗香浮动月黄昏”的梅,一种超尘的姿态;也从不像“忽如一夜春风来,千树万树梨花开”桃杏李,一种夸耀的张扬。


白桦生的款款秀丽且华贵,大大方方且含蓄,但仿佛又透着一丝淡淡的忧伤:像诗人,多少带有忧郁的气质,像咖啡,多少有些苦但味在其中。白桦又有着天然的“洋气”,它的树皮不像白杨、梧桐那么的光滑,也不像榆树、榕树那么的古意苍苍,但在白净净的树皮上,却留下着规则不一粗细的线条,像是被艺术家艺术了的点睛之笔,看似无意,却似有意,看似无心,却似有心,因而在西方油画的作品中,这寿命从150—250年的它始终是艺术家们的挚爱,它饱有的那种浪漫和伤逝的情调,娴静和朴素的韵致,纯真和高贵的典雅,脱尘和忧郁的气质,是演绎人间悲欢离合最佳的场地,也是最吸引我的地方。


今天(2019年)是农历“清明”,这片约1860平方米的白桦已从隆冬中醒来。树的枝条上,已披上一层微微的绛红,近处仰头一看,柔软的枝条像以蓝天为景而翩然起舞,而远处登高一望,成排成列的白桦,又像是大地染就的一片的嫣红,在河流、农田和农舍间布散,留给所有人超逸飘然的洒脱。


我真喜欢这儿的白桦林,清静而远离尘嚣,只为懂它和爱它的人而等待。我真喜欢这儿的白桦林,走进去就忘记了自己,与之白云相伴,流水相随。隐居深山的日子不过如此,寂寞和孤独的日子不过如此,守着眼下的岁月静好,抛却虚浮的名声,轻衣云裳,巧笑嫣然。那一刻,我忽然蹦出一个自私的想法,为它的“边远”而偷偷窃喜,希望这儿长久地保持着一份宁静,让有心人脱离红尘的羁绊在白桦林中重拣温情,让它爱的人在微涩的忧伤中重拾同白桦林远去了的诗意。



第二天一早,将告别青河县,惦记着,放不下,我俩再一次拐进白桦林,跟它作着道别。清晨的阳光十分柔和,蒙在白桦林上,初醒的小草、褐色的土地、金色的牛羊,俨然一幅优美的油画。一夜之间,我好像看遍了白桦的四季,它赐予我心田的恩泽好像从林中深处轻轻地走来,我再次被感动而无语,静视着,静视着……。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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